他几乎想调头就走,但是……但是,他的妻子正等着他。他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?男人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?如果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守护还算得上什么男人?自己不够强,不够富裕,都是自己没有能耐,但让云秀就此死去是万万不能的。
程啸学着白止文也端了杯酒晃来晃去,他有些好笑的看着经理为难那小老板,看着钱河脸上出现苍白崩溃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趣。其实他跟白止文根本没有那些变态的嗜好,可看这人莫名其妙的跑来求白止文,没有逐出去就不错了。
白止文是什么人啊?说直白一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。但面对钱河,白止文似乎也没有太绝情。这也让程啸觉得好玩。不过他也看不出来白止文到底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,就算他跟白止文从儿时开始就是玩伴儿,对这种只手遮天的幕后人物也有摸不透的时候。
只见钱河一脸挣扎的表情,慢慢的弯下腰,低下头半跪在白止文面前,从茶几上放的抽纸里抽出一张纸,这些纸巾是最贵的那种,上面带了花纹还有香味,据说还是香奈儿no5。钱河却没有注意这些,他伏着身,认真地把鞋面上的酒渍擦得干干净净。
白止文没有吱声,他漠然地看钱河走过来,看他跪在自己的面前,低下他的头,突然白止文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钱小老板的模样。只记得了他做面的手艺和和煦的笑容,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面皮上飞快揉捏的样子,还有他微微笑着给自己端来一碗面条,然后轻声说:慢点吃。
以及他叫着自己内堂的妻子,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。
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。仿佛这个人的声音对自己而言有说不清的魔力,震颤着耳膜的同时也拨动了内心某根弦,让他百忙之中也一定要去看着。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想见他,听他说说话而已,直到刚才为止,他都是这么想的。可事到如今忽然觉着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,是因为这迷乱闪烁的灯光?还是花红柳绿的风月场所?让他有些止不住的意乱情迷。
低着头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露出的后颈是优美的。他原本就是内地人,个子不高,人也比较瘦,山里的水土好、太阳少,他的皮肤竟然比一些北方女孩儿的还要白皙细腻,白止文瞪着眼看着那一小段皮肤觉得呼吸窒了窒,有一个想法以不自然的方式开始成形。
然后,白止文的手微微地抖了抖,又有几滴酒溢了出来,滴在裤子上。钱河也看到了,他抬了抬头不解的看向了白止文。
白止文保持着他冷漠的声音:“擦了!”然后他清晰的见到钱河眼里那种受伤的神色,这也是白止文的跟云秀好上了。
后来钱河托人在京城找了个小店面,开了现在的小面馆。夫妻两个琴瑟和鸣倒是幸福美满,小店的又因为味料实在,也吸引了一帮食客,后来自己的老板白止文就成了其中之一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