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语顿了，我不知道怎麽回答，怎麽把程艳艳的话怼回去。「我到底怎麽了？爲什麽我看到小方被那个恶魔玩弄，下体居然会有反应。」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什麽。

「好吧，你不承认，那我们继续看吧。」说完程艳艳擡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机的方向指了一下。视频又继续了，小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
「我…毕业於…大学，…社会科学系，…现在在h市文化局…文化稽查大队工作…，已婚，…已婚…，结婚…半年多…，我的…老公叫…，老公叫…强，他在…公司上班。」

听着小方断断续续的自我介绍，我的心头说不出的感觉，是憎恨吗？不是，是厌恶吗？不是，是绝望吗？不是，到底是什麽感觉我说不出来，只能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，抖的很厉害。镜头从小方全身的跪姿慢慢推进，对准了小方的上半身，停在小方姣好的面容上。

视频停止了，这段视频，就是小方的自我介绍，是小方全裸的自我介绍。

「看的挺认真呢？」仍旧是戏谑的声音。

「程艳艳，程经理，我求求你，告诉我到底是谁在玩我的老婆，我求你了，她一定是被迫的，我得就她，呜呜，呜呜，」我竟然当着程艳艳的面哭了出来，我受不了了，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，我承认我睡了，在跟程艳艳的博弈中。

「 强，你怎麽还不明白呢，你老婆已经变成了，已经习惯那样的方式得到满足了，你知道了又怎麽样呢？你知道事情真相之後，难道就能拯救她吗？难道就能拉回她来吗？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？」

「不，这不是真的，我不相信，呜呜，呜呜」痛哭，几近绝望的哭声。

「一个大男人，哭什麽哭？你要是真有信心，你把她拉回来到你的身边，就好了。不过，我不想出卖朋友，不能告诉你调教你老婆的是谁？再说，我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呢，我觉得这样很好啊，你不是爱你的老婆吗？既然你那麽爱她，她也那麽爱你，又有什麽能阻断你们的感情呢？」我能感觉到程艳艳看到我痛苦的样子，心头的满足感，对她来讲这算是一种抱负吧。

「呜呜，求你，告诉我吧，帮我把小方拉回来，我什麽都答应你，好吗？呜呜，呜呜」我哭的很伤心，伤心欲绝，心理防线的测底崩溃。我居然央求起这个把我折磨成这样的女人，或许我觉得她可以帮我拉回我的妻子吧，毕竟她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。

「哎」程艳艳叹了一口气。「 强，我知道的也不多的，帮不了你什麽的。」

看到我哭的那麽伤心，程艳艳可能有些心软了，也许她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吧。

「我求你了，小程，我求你帮帮我，告诉我那是谁？都告诉我，我把他们都找出来，送上法庭好不好？呜呜，呜呜」我擡起头望向程艳艳，向她乞求道。

「 强，我帮不了你，我真的知道的不多。视频和照片我也只有这些，是那个魔王传给我的，目前我只有这些。我只是想让你伤心，你伤到我的心了，我就想抱负你一下而已，但是这些事情确实是发生了。你老婆到底被调教成什麽样了，我也不是很清楚，我跟魔王讲了我跟你的事情，他就给了我这几张照片和这一段视频，说是让我解解气，真的在没有什麽了。」我不知道程艳艳说的真假。

「我该怎麽办？那我该怎麽办？我不能没有小方，我不想小方再继续被他们控制羞辱玩弄了，谁能帮帮我？」我呜咽着说道。

「我放开你，你等下。」说完，程艳艳从她放在茶几上的手袋里拿出一串钥匙，试着解开拷在我身後的手铐和脚镣。

「程艳艳，你能帮到我是不是？我求你了，帮我找出是谁？」被松开的双手，恢复自由後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抓住程艳艳的双臂。我恳切的看着程艳艳，我知道，如果她的信息如果只有这些的话，我之前努力收集的那些信息未果，这次更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挖出幕後的那只黑手。

「其实，魔王也是替人办事儿的，他无意中跟我说过，你老婆被调教好了还要还给别人，他有点舍不得。」程艳艳看着我说道，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严厉。

「什麽？还给别人？你是说这个家夥还不是一个人，还有人指挥他做这些事情吗？」我脑子彻底乱了，小方到底经历了什麽？到底发生了什麽？我已经开始感觉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。

「 强，我跟你讲，他知道我认识你，我也跟他讲了我跟你的事情。我当时想要问他整个事情发展的过程，他也就是简单的告诉了我一下，我都不知道魔王跟我说的是不是真话。这圈子里，不说真话很正常的。我问了好多次，他也不说，只给我这些照片和视频，真的再没有什麽了？你也看了视频，魔王应该有很多的照片和视频，这个视频就没有完，後面的被剪辑掉了。我当时出於好奇和想要报复你的目的，跟他说了很多的好话，他也不同意给我。我试着套他的信息，也没有丝毫的进展，反过来，他却知道我跟你一个单位，也应该知道我的详细信息了，你觉得我还能帮到你吗？」程艳艳说完谢谢话，拉起我坐在沙发上。

电视里，视频已经播放结束，可我怎麽能够因爲视频播放完毕了就当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？

我整理好衣服，从裤兜里掏出手机，想要给小方拨过去，却被程艳艳拦住了。

「几点了，你知道吗？」程艳艳说。

「我得给小方打个电话」我有点神经兮兮。

「你打电话干什麽？」程艳艳的手仍然抓住我拿手机的手。

「你不帮我，我没办法。我就是想给小方打个电话看看她干什麽呢？」我有点魂不守舍。

「要是她不接呢？要是她不在家呢？要是她正在被调教呢？你打这个电话干嘛？如果在家睡了，你打这个电话是要问她发生的事情吗？你觉得她能接受你知道这些的事实吗？如果她不在家，或者正在被调教，你得这个电话不是给正在调教她的魔王增加情趣吗？你傻啊！」程艳艳连珠炮一样的问话，彻底把我问懵了。

「那我该怎麽办？」说实话我已经有点彻底蒙比了。「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？你看看魔王在不在线？再帮我问问，帮我调查一下好不好。」我央求着。

「没用的，刚才我都跟你说了，如果我现在还继续刨根问底，反倒不会有好结果」程艳艳信誓旦旦的说道。

「那我怎麽办？我该怎麽办？」我开始有些焦急。

「你想要知道更多是吗？强哥，是不是一定要知道？」程艳艳看看我，犹豫着问我，我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麽意思，但是我知道肯定她有办法让我得到更多的信息。

「要，我要知道，怎麽做？」竟然有些小激动，浑然忘了我还在拉着程艳艳穿着紧身皮衣的手臂。

「也不是不行，除非…」程艳艳轻轻挣脱我的拉扯，站起身来，转过身去走了两步，然後转过身来，用一种略带疑问的眼神看着我说道。

「除非，什麽？」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，着急的问到。

「除非，你让我调教」程艳艳一字一句的说。「我跟魔王聊天的时候，问他调教你老婆的详细经过，还跟他要过视频还有照片，他开始怎麽也不同意告诉我。後来，我跟他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，他说考虑一下还要问问那个委托他调教你老婆的人，他叫那个人老大。再後来，魔王告诉我，我如果收了你，调教了你，让你做了我的，就会把经过告诉我。我当时还真有报复你，调教你的想法，魔王给我发了几张照片还有刚刚你看到的视频。对了，那天我约你出去，你看我穿丝袜的眼神，你是丝袜控吧？」

「这…，你就说，你说我已经是你的了不就可以了吗。」这个能是从我嘴里第一次说出这个词吧。

「其实要说被羞辱，这个过程不是已经从今天晚上开始了吗。不过刚刚可能是由於我的疼哭改变了程艳艳报复我、继续羞辱折磨我的想法。大概她还是对我有好感吧，所以她才选择告诉我这些。」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，就是感觉脑子乱乱的，这一段时间以来，突如其来的各种事情，远远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。

「不可能的，如果那麽好蒙混过关，难道我自己不会说吗？」程艳艳看了我一眼，点上一根烟，放在她性感的红唇之间，轻轻地吸了一口，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，说道：「调教的过程是需要拍照和录像的，你的小方的照片和视频你不是也看到了吗？如果魔王跟我要证据，我怎麽办？魔王看不到这些，是不会相信我的。而且，魔王身後还有人，他说的老大是谁，在不在群里，我们什麽都不知道，我觉得他们不简单，不是很好对付。反过头来，对於魔王这样的s来讲，想用演戏的方式敷衍他了事，也基本属於不可能的，一眼就被他看出来了。如果那样，我就失去了他们对我的信任，况且，他们可能现在也没真正信任我。」程艳艳抽了一口烟，接着说道：「 强，以我对h市圈子的了解，这个魔王就不简单，他的那个老大更不简单。虽然说s圈子在当今社会不是主流圈子，但是却卧虎藏龙。你也知道，越是位高权重的人，越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，用你的话说可越变态。现实社会中他们的能力越大，压力也就越大，玩起来就越过分。我之前接触的人里面，就有很多社会地位和影响力非常…怎麽说呢，总之，你千万不好小看这些人。我短短的时间内，就能做到部门经理，你还不明白爲什麽吗？难道就因爲我工作能力强吗？ 强，你要的是你老婆回到你身边，起码她的心在你这里，依然爱着你不是吗？」

「我不管他们是谁，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，实在不行就同归於尽。」我狠狠的说道，可是我心里知道，程艳艳说的可能是真的，可是我管不了这麽多，大不了鱼死网破，我听了程艳艳的叙述，感觉小方已经不是简单的被羞辱威胁那麽简单了。我一定要救我的小方於水火之中，哪怕付出沈重的代价。

「你别傻了，就算你想同归於尽，你就能跟他们同归於尽了？你现在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，就只是知道一个网名，你就能跟他同归於尽了？话说回来，就算你成功了，找到了魔王，跟他鱼死网破了，那他後面的人呢？到头来还不是就剩下你老婆自己一个人，你也进去了，然後呢？剩下你老婆一个人，便宜了谁？你冷静点，好好想想吧。」

程艳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，此时此刻的我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泥潭，而且越陷越深，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是按照我预料的剧情在演绎。虽然在h市长大，长期的关系积累和经营也算小有成就，但是我真的能解决这些事情吗？从程艳艳的话来判断，对方应该对我的情况很了解。也就是说，要麽他们色胆包天，要麽就是有恃无恐，而後一种可能性更大些吧。现在的我，除了感觉无助，甚至开始有了些恐惧，我在恐惧什麽？我自己也说不清，是恐惧整个事情的压力吗？还是担心我和小方都无法从对方设计好的圈套中挣脱。目前，我的身边只有这一个救命的稻草，可以让我更多的了解内幕，但要我被程艳艳调教，我总是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妥。回绝她吗？回绝之後呢？继续利用我自己的力量去追寻事情的真相吗？

还是跟我心爱的小方坦诚相见呢？如果跟我的小方坦诚说出我知道了一部分，我和小方的结局又会是什麽样呢？一时之间，我左右爲难，进退维谷。

「…」我沉默了。

「那你好好想想吧」程艳艳掐灭了手中的香烟，顺手又点燃了一根，然後递到我的手中。在今天之前，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吸烟的习惯。「抽完烟，你回房间去吧，好好休息下，成破利弊我都跟你说过了，你冷静的想想吧。如果你想通了，想好了怎麽样合适，你告诉我。我再试着跟魔王联系下，探探口风，了解一下他们到底希望我把你调教到什麽程度才可以。不过你也不一定同意，是不是？ 强，你会爲了你老婆同意吗？」说完程艳艳进了卫生间，反手锁上了门。

我看不到卫生间里的情况，只能听到放水的声音，程艳艳开始卸妆，洗漱了吧。我没有再跟她说话，脚步蹒跚的离开了1201房间。

回房间的路很长。